蹉跎歲月( 三 )
有的則不喜打人, 但總對女同學笑咪咪, 尤其是稍有姿色的, 紅類的 ( 黑類的姿色多好他也不敢笑咪咪, 明明心底他媽的喜歡得不得了, 也不敢. 因這會闖極大禍, 叫 " 階級立場問題 ", 一出事, 一生政治生命就完了 ), 然後對中目標, 放學後名曰: 談心幫助, 鬥私批修, 關心愛護等等, 或許予入團 ( 共青團 )或入紅衛兵等利誘, 或威嚇等手段......
有的女紅類被搞出人命後, 哭哭啼啼, 糾纏不清......
上學還不到半個月, 就來個 " 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 一班 " 朦查查 " 的同學們由幾個 "歷史有問題 " 的老師帶到廈門郊區坊湖後溪一帶 " 再教育 " 去了.
幾次下鄉勞動應是我三年中學時期最開心和最想回憶的事, 因農民純朴, 他們才不去過問誰是什麽類的同學, 也就來那麽幾天, 像做客似的, 誰勤勞, 誰實在, 農民就對誰好.
而在下天生命苦, 在家做家務都做慣了, 可得於發揮. 而帶隊的老師多是在校不受重用者, 到那里也懶得管了. 白天勞動開荒割稻收地瓜甘蔗什麼的, 晚上個個一早睡大覺了, 也沒那麼多他媽的批判鬥爭檢舉揭發的.
第一次下鄉最開心, 一班男同學一起睡在一間舊廟的地板上, 上面鋪著稻草, 自已帶著毡子草蓆.
晚上聽著隆隆的砲聲 ( 那時大陸與金門雙邊輪流打炮, 每邊打一天, 今天我打明日我停你打, 多打宣傳炮 ), 早上一起來, 本是綠油油的田地鋪上一層白花花的傳單, 但不能撿起來看, 看了更不能說內容, 說了就是 " 反革命宣傳 ", 輕者坐牢, 重者槍決.
白天下田時, 農民會給甘蔗吃, 有時捉蟋蟀, 中午休息時我跳進水潭里抓魚, 捕蝦, 撈蚌, 撈田螺, 撈沙蜊 ( 專項拿手).
最搞笑的是我晚上乘同學們都睡熟了, 偷偷起來脫同學們的褲子, 然後用稻草將那一條條" 命根子" 撩 "起來", 大家都正血氣方剛, 如 " 雨後春筍 ", 昂首挺扙, 倒也頗壯觀的.
第二天, 我又如法炮制時, 突然一道電筒光射了進來, 老師回來了! ( 老師與我們同睡, 他晚上要和農民開會 ). 嚇得我不敢動彈, 好在老師倒頭便睡, 沒發現那 "無邊春色". 否則.......
第三天, 可能連續二晚忙著 " 整蠱" 人, 睡得少, 吃完晚飯後一早就睡了. 結果春夢連連, 快活得不得了, 驟睡來時, 只見那些前二晚遭我 " 毒手 " 的同學們個個哄堂大笑, 報了 " 奇恥大仇"!
這就是 " 善報終有時 ". " 有因必有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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