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之路 ( 四十四 )

    HDK 那幾年中的生意額幾乎每年都以40% 的速度增長. 發展勢頭良好. 產品越來越專業化和成熟. 前景一片光明.

    回想自九七年成立以來, 幾年中確是每年搬一次廠. 雖然越搬越大. 但搬廠需動用很大的人力物力. 尤其廠子越大時搬動愈辛苦. 且每搬一次都會產生損失, 有如俗話說 :" 上屋搬下屋, 不見幾簍谷 ".

    於是我大膽提出買地建廠之建議, 資金由我籌借. 小戴初時雖很雀躍, 但一直擔心壓力太大, 因畢竟借錢需付利息. 經我反復鼓勵和說服下, 最後拍板投建 .

    其實建廠除了可免除年年搬廠之麻煩, 更可提高工廠形象, 而利息支出己足夠抵銷租金. 況且工廠不必考慮資金壓力. 為何不建？

    2002年我們在廈門海滄買下二十五畝地, 並即投入興建, 大哥負責建筑總監, 並於03年完成首期工程, 建了一幢五層高的廠房和四層高的辦公大樓. 總建筑面積達五十万平方呎. 非常有氣派. 與過去相比, 真叫 " 鳥槍換大砲 " 了.

    小戴眉飛色舞, 喜形於色, 頌揚之聲不絕於耳. 從他家鄉來的參觀團絡繹不絕. 有親戚朋友, 縣鎮鄉各級領導, 老鄉, 老師同學等等, 因他從一個窮山區里的下崗小廠長幾年中 ( 算起來也有九年 ) 一躍成為長汀最大最 " 牛 " 的企業家 ( 小戴說 HDK 的一年的產值己超過他家鄉長汀全縣的年總產值 ).

    他從幾年前的黑蚊帳小床加三腳辦公桌的幾十呎 " 辦公室 " 搬進了近千呎的獨立 " 老板房 " ( 大陸流行老板房越大越有派頭. 我倒認為太浪費 ). 還設立了女祕書. 所有 ( 除我之外 ) 要見老板的人都要先通過女祕書通報安排才能進見, 曾有部門經理有要事見老板因老板 " 要午睡 " 而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

    工廠買了部金色大霸王車, 小戴說應與工廠形象配合, 也方便接這越來越多來廠訂貨的老外和前來恭賀的鄉親們. 小車配備了專門司機. 可隨傳隨到.

    伙計們和其它所有的配件供應商和鄉親們都必恭必敬地稱呼他 " 戴老板 ". 小戴也開始講究儀表. 也開始打起領帶西裝革履起來. 也買了名牌手提包和衣服 ( 工廠報銷 ), 又應了句 " 舊貌變新顏 " ,

    小戴慢慢中對我講話也開始九年來首次 " 皺起眉頭來 ". 有時應是有意無意地提高聲調手舞足蹈地 ( 應是無意的. 因他每天早上都要在大會議室召集幾十個干部開會訓話個多兩個小時, 訓話時則聲音抑揚頓挫及手舞足蹈及也難免口沫橫飛, 很有可能就久而久之習慣了 ). 也開始說我的有些建議是 " 餿主意 " 了 ( 也是九年首次而令我以為我聽錯了 ).

    最嚴重的是工廠多次予直接客价格低於予我之价，而讓我毫不留情地扣罰小戴的錢. 更發現了小戴多次違反協議搶了我做了多年的客人. 并為防止我查到嘜頭而向客人謊稱原客人嘜頭廈門海關電腦記錄報不了關, 而要求客人改嘜頭. 還有用修改生產表資料等方法來逃避我的懲罰 ( 確沒必要這樣做. 因我所有接到的訂單亦全屬於工廠的 ).

    後來發展到直接寄樣品到我其中最大的客人香港辦公室去 ( 此客己做了六年. 越買越多 ). 並報予客人的价格低於予我15%. 客人將全部資料轉給我. 我責問小戴, 初時說不可能. 後來說查不到, 待我出示証据後, 則說寄錯了. 我罰他錢. 則大叫罰得太重了.

    為防止情況惡化. 我除了加大罰款金額外, 亦加派人手進入工廠. 但小戴亦也采取堵截, 監視或設立關卡等方法對付.

    矛盾已出現. 且有擴大化之勢. 情況令人萬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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