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之路 ( 四十 )

    郭生是個老行尊. 做玩具推銷員幾十年 ( 我還在大陸做苦力時他己入行 ), 經驗豐富又忠於職守, 他為公司的發展做出了貢獻及看著公司成長. 他一直不想退休, 認為當做運動. 自由自在, 多年每月都有萬多元收入. 直到Ｏ五年他也七十歲了, 家里人硬不讓他上班才光榮退休. 

    老貓都有燒鬚時. 有次他去灣仔一公司見客, 接了一條四十尺柜. 合同是以一投資公司出的而不是洋行. 我覺得有點異樣, 也了解過郭生. 郭生說對方對公司運作很正常及熟悉, 也有十幾個伙計. 同時也不少人去見客.

    我見價格不錯. 幾乎是原廠價接受, 心更生疑. 為防萬一. 叫郭生一定要 " 先收錢, 後出貨 ". 對方也同意了.

    那天我正與客人在澄海. 是星期一, 接到郭生長途電話. 說出事了.

    原來對方選擇在星期五收貨並給支票. 星期一銀行通知彈票. 郭生去那寫字樓時. 人去樓空. 聚集了一群遭同一命運的供應商.

    報警之後一段時間. 收到商業罪案調查科的公函. 說己抓到那幾個罪犯. 並判了監禁. 我們可循民事法向那幾個罪犯索償. 那次共有幾十家供應商中招, 林林總總, 有手袋, 服裝, 手錶, 電器, 皮草, 玩具, 大小通吃, 集中十幾條貨柜一次性付運國外.

    當然我方不了了之. 向在坐監的監犯索償？ 我才沒那份空閑. 贏了又如何？ 這一單損失了約十五萬元.

    另一單是郭生接了尖沙咀印度洋行的單, 約十萬元貨值. 一直不給錢. 後來干脆關門, 然後在佐敦再開一間公司. 讓郭生查到後通知我. 我即派收數公司上門. 收數公司也天天派人坐在那上班. 印度人無奈給了收數員兩萬元現金. 收數員則袋袋平安. 也不去追了, 我追問收數公司. 對方說那收數員辭職了, 不關他公司事.

   真叫前門虎未走, 後門又進狼. 一個無賴, 兩個又是無賴. 我則是 " 無奈 ".

    武的不行找文的. 請了個律師. 收了我幾萬元, 也像之前 HBL 一樣錢收後就沒聲氣, 幾經辛苦找到那律師. 說已在高院申請排期.

    結果不久郭生說那幾個印度人又搬走了, 律師叫我們再去找. 找到了再告訴他, 他再去高院排期, 這次只收政府費用, 律師費打折. 我問若找到又讓搬了怎麼辦. 律師說那盡量盯著, 若再搬了則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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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我無話可說. 就讓那幾個鬼傢伙逍遙法外去吧. 當我當黑. 化財消災吧！

    本與郭生簽合同簽定若他的單出現走數. 公司與他每方各負責一半. 結果我公司全負責了. 沒叫郭生賠一分一毫, 老人家己盡力, 騙子在暗我在明. 防不勝防. 這世界到處都有騙子, 商場更多.

    我也曾有兩次遭印度人收了貨不給錢. 二次都用要叫收數公司上門威脅而成功收到. 因吸取教訓而不敢引狼入室. 借狼發揮倒有些效果. 畢竟做生意的多怕煩. 每天那兇神惡剎坐在他辦公室. 老板不怕伙計也怕. 誰知道我是來真的還是嚇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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