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 ( 五 )

    那大人接受了 " 軟包中華煙禮 " 後, 也終於肯轉過頭來聽我友人之解釋, 但也就給面子 ( 應是給軟包中華煙的面子吧 ) 一會儿, 沒待友人說完, 他就截斷了話儿, 說我們的所有文件有兩個問題, 一是其中一份不是正本, 不行. 二是文件要有原業主簽名才可以.

     友人据理力爭, 其中一份文件之正本照正常手續己交給政府房管局,  另外上手業主因欠債累累己進了監獄, 且監獄遠在二百多公里之外的另一個地方, 手機電話皆無, 怎麼找他簽名. 況且一向辦理這種手續都無須上手業主簽名, 銀行在拍賣後都己全數收回貸款. 還有法院大紅公章証明全部手續己完整.

    大人聽了後, 同意第一條要求免了. 但第二條不可免, 沒上手業主簽名, 他不放文件.

    友人向他求情及陳述理由, 問若那業主死了咋辦, 失蹤了咋辦. 即便找到了他不肯簽咋辦 ?

    大人說. 若人死了, 你就去那地方的民政局打一張死亡証明, 再去公證處請公証員公証. 若找不到人或不肯簽. 那是你們的事. 別問我. 什麼時侯找到了簽了名, 再來找他放文件.

    友人見我們兩位 " 效率恐懼症 " 患者滿頭大汗, 焦急萬分加滿臉青筋己湧現. 知道我們己忍耐到极點. 那 " 效率恐懼症 " 將隨時爆發, 急叫我倆千萬千萬別急, 那邊廂他急打電話向拍賣行求救.

    電話打通了, 友人將電話交予大人, 大人深深地皺著眉頭, 十萬個不愿意地接過電話. 兩人 ( 大人與拍賣行負責人 ) 交談還不到兩分鐘就吵了起來. 

    拍賣行的說年中這類情況不下幾十件, 從來沒聽說過有銀行要求原業主簽名的 , 一樣是政府的銀行, 怎麼間間就不用簽名, 就你們要這裡要節外生枝.

    大人火了, 大聲地說. 人家是人家的事, 我這家就不行, 有本事你去找別家辦吧. 大人愈說愈火, 最後習慣性地想摔電話, 好在友人機靈, 慌忙從大人手中奪回手提電話.

    大人發完火後, 但電話沒摔成, 氣沒處消, 那臉紅著, 那筋青著, 那氣喘著, 那火燒著.

    友人看著我倆, 我倆望著他, 三人都再轉望著怒火中燒的大人, 三人心中都明瞭. 此次闖大禍了, 這事這次真的 " 不能辦 " 了.

    那一直坐在那儿抽煙品茶的光頭大漢, 此時也朝我們掃了一眼, 雖沒吱聲, 但那眼光己告訴我們 :" 沒戲啦, 走吧, 別浪費時間了 ".

   此時, 忽見太太突然急急忙忙地打開手提袋, 猛地翻東西.

    友人大吃一惊, 以為我太太終於 " 效率恐懼症 " 爆發, 他不知我太太將在那大手提袋中操出什麼傢伙來, 菜刀 ? 汽油 ? 硫酸 ? 打火機 ?

    當然不是, 傻瓜才干那缺德事呢. 我太太從袋里找出一疊名片. 找呀找, 終於抽出一張遞了給我.

                                         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