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 ( 十三 )

    那天, 拿到等了三十天的化驗報告書. 甭說有多開心. 因這三十天真是難熬. 因這次是首批進口這西班牙葡萄酒. 雖說這酒庄已有五十多年歷史及所有產品都通過歐共體和西班牙的衛生檢驗標準. 但, 各國的衛生標準不同. 萬一其中一項不合格. 則整柜退回, 手尾長咯.

    第二天我們三個人扛著二十四瓶葡萄酒加上化驗報告書及一大疊文件 ( 衛生証, 營業証, 商檢証, 等等 ) , 去煙酒專賣局辦煙酒專賣許可證.

    之前公司同事已來過一次 " 踩線 ". 先問清楚全部所需文件. 也事先一一落實清楚無誤.

    到了樓下, 我們還是決定那二十四瓶酒先不搬上去. 因我們根據習慣與經驗. 此趟上去應不可能就這麼個順利地 " 搞掂 ". 雖然上次已來落實一次了. 但那些小姐先生大人們是不會一次性地將全部所需告訴你的, 當然你若是有 " 熟人關係 " 或 " 利益打點 " 則另當別論.

    整個煙酒專賣局辦公室才有個小姐大人上班 ( 應是我們來得太早, 才早上十點鐘 ), 我一看那小姐大人那有點浮腫的眼皮, 已心知不妙. 因照我的經驗. 但凡女士們昨晚休息得不好或其他什麼的, 早上則眼皮略腫, 若加上眼圈帶黑, 那天她之心情多數欠佳, 易發脾氣, 尤其是在中午之前更甚.

    我之 " 效率恐懼症 " 之脆弱神經線再之繃緊. 心中只能暗想 :" 兵來將擋, 水來土淹, 天要下雨, 小姐大人出難題. 看著辦吧 ".

    我們大大聲地叫著 :" 早上好 ". 順手就將文件遞了過去. 

    小姐大人也夠上專業的, 也才隨便地翻了幾翻. 嘩地又將全部文件扔了出來. 跟著拋出一句 :" 要去酒業公會蓋章. 蓋完章再來辦 ".

    同事急了, 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 上次我來問時, 你們也沒說要酒業公會蓋章 ".

    此話明顯帶有責備之意.

    我即見小姐大人微腫的眼皮上畫的兩條柳葉眉瞬間皺了起來, 兩個眉頭就挨在一起了. 變成兩條 " 倒栽蔥 "！

    我們另一同事應是見慣了這類似的 " 世面 ". 急忙堆起那一看連小學生都懂得唸的 " 皮笑肉不笑 " 的假笑臉 :" 沒事, 沒事, 是我們沒聽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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