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 ( 七 )

    離開銀行後, 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友人說好彩有了這張副行長的名片, 要不然就麻煩了. 我問他若沒這名片效用, 我們該咋辦, 是不是真的要去找那正在蹲監獄的原業主 ?

    友人說那也不用, 只需托人找到這銀行的熟人就可解決. 而通過層層朋友網絡最後一定可以找到 ( 我心想, 若是外地人或境外人咋辦 ? 難怪我香港寫字樓的老外租客嘆說她去大陸注冊間公司用了近一年的時間, 因不了解 " 中國國情 " 又無熟人相助, 隨著那被各部門踢來踢去的 " 球 " 而東奔西跑. 精疲力盡, 苦不堪言 ).

    友人說天色己晚, 明天去售樓處簽個名, 拿鎖匙驗收樓, 則大告功成.

    我們始終半信半疑, 因在這兒辦事幾乎沒試過一帆風順的, 友人叮囑我們今次可絕對放心, 今次絕對一帆風順, 因他多天前己去過售樓處, 仔細問過售樓處的小姐, 那些售樓處小姐大人也認認真真地幫他看過所有資料文件, 實牙實齒地告訴他. 只要銀行的按揭証明拿到了, 就可以辦理交樓手續.

    太太還跟他開玩笑地說. 我手頭可再沒有什麼類似副行長之類的官名片了, 再有什麼 " 這不能辦 " 的事時, 我們可全靠你的了.

    第二天, 我們懷著忐忑不安及半信半疑的心, 而友人卻信心十足地去到大廈售樓處, 售樓處的兩位小姐大人與我友人是 " 一回生, 兩回熟 " 了, 招呼著我們坐下.

    友人將全部文件遞給了其中位小姐大人, 還特意將昨天拿來的銀行按揭文件放在最上面, 且還特別地重申 :" 你要的這銀行按揭文件正本在此 ".

    小姐大人看了看那銀行文件, 點了點頭, 突然又將整疊文件逐張逐張從頭開始研究起來！

    那用心, 那認真, 那逐行逐字地研究, 怎麼就跟之前我們習慣見到的那 " 挑刺儿, 找碴儿 " 那麼相似, 因習慣上那些辦事員都會習慣地往里找 " 問題  ", 且每次都會欣喜地找出 " 問題 ", 然後在一句 " 這不能辦 " 話中將所有的資料文件推還出來, 遇上好的可能會給你 " 指點迷津 ", 叫你去哪里怎麼樣補齊東西, 遇上心情不好的則一問不答理, 二問發脾氣, 三問......

     我們還未醒過神來, 那小姐大人突然雙眼放亮, 輕哼一聲, 那興奮之情, 猶如在酒樓埋單後給的發票上 "刮刮獎 " 上刮中了五十大元之興奮莫名狀, 就差了舉起右手, 將食指中指拼成個 V狀, 然之後大叫 " 吔吔 ".

    小姐大人此時不是叫 " 吔吔 ", 而是大叫 :" 怎麼這法院文件的抬頭是給房管局, 而不是給我們開發商的 ?"

    我與太太又我瞪你, 你瞪我, 然後一齊瞪向我友人, 再之全瞪上那興奮莫名的小姐大人, 我與太太心中想著, 嘴上不約而同地叫出 : 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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